第二十五章 萧断岳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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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出房门，伙计便注意到我，等我走到他身边，他站直身子，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我，我一拱手，笑着问道：

“小哥，有一件事，我想问你一下？”

伙计点点，头，说道：

“请讲!”

“咱这嘉兴县是否有法令，不让人们在公开场合议论‘新法’？我在别的地方常听人议论‘新法’，唯独在咱这里一句也听不到，这是何故？”

伙计听完我的话，笑了笑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

“客官来了几天便发现了这个门道，的确不简单!我们县里虽然没有名文规定，公共场合不能淡论‘新法’，可自从下面一个镇子闹出乱子，衙役在市集、酒楼、茶馆等处巡逻时，对于议论新法的人们一律驱离，就连像我等客栈也得到警告，不可让客人议论‘新法’，久而久之，公共场所便无人说‘新法’，这在嘉兴县是人尽皆知的秘密!”

听完伙计的话，我倒吸一口凉气!原来是这样，怪不得，人们都不议论“新法”，是官府不让!

“是知县老爷驱离议论‘新法’的人群？”

“好像不是，驱赶人群的是弓手，没有知县文书，应该是县尉老爷！”

听完伙计这句话，我如坠雾里！之所以追问伙计一句，就是因为我对知县江望川印像很好，他不可能做出不让老百姓说话的事，果不其然，命令真的有可能不是他下的！难道是县尉擅自做主？不可能呀!他那来这么大胆？

带着无限的疑惑，我回到房间，躺在床上反来复去思考这几天遇到的人和事，在这几天里，我暗中观察了很多人，小手工业者、小商贩、“茶博士”、“店小二”等等，这些人的衣着打扮虽不都是艳丽，但基本没有破衣烂衫，精神装态基本饱满，由此不难看出“新法”应该是有效果的，那为什么还有**案呢？官家又怎么不让人议论“新法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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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咱们把时间往前拨几个月，看嘉禾镇**案发生后，秀州知州孙慎言如何应对。在**案发生当天，嘉兴县县尉鲁三膘便命人火速给孙慎言传信，告之嘉禾镇**案的详情。孙慎言接到消息，愣了半晌，他仔细想了想，拿起毛笔便写了批示，批示主要两点：一是尽量淡化**案，二是控制社会舆论，严禁人们在公开场所谈论**案与新法。

鲁三膘接到孙慎言的指令，当天便派出几十名弓手，在县城主要公共场所巡查，遇到议论新法的人群便驱离，鲁三膘本人贪图私利，手下的弓手们个个也如狼似虎，驱离起百姓来，下手没轻没重，仅仅两三天时间，便有七八个人被他们打伤!消息一经传播，嘉兴县的老百姓再也没有人敢在公共场所议论新法！

当然，这一切都瞒过了知县江望川。江望川对于嘉禾镇**案是知情的，但是他开始太相信外表憨厚的县尉鲁三膘，鲁三膘一直在一线，等江望川见到人犯的时候，已经是三天以后，**案早已平息，人犯也已经过鲁三膘恐吓，他们的说辞早已串通好，江望川根本得不到实情。

不允许人们在公开场合议论新法和**案，江望川同样不知情，有的时候，他的随员会到街上去办差，江望川也会嘱咐他们留心民间对新法和**案的议论，可是他们回来却总是说：“没有人议论新法和**案！”，这让江望川颇感纳闷，进而对县尉有了本能的怀疑，这就是主角上一次来的时候，他欲言又止表现的来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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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孙慎言和江望川，咱们再来说一个重要人物：萧断岳。萧断岳自从辞别母亲，便开始在杭州城里寻找恩公，好在主角在杭州城里的活动并不复杂，他只是到人多的地方转转，这为萧断岳找到他创造了条件。分开后的第三天，萧断岳在人群中发现了主角，主角登船后，萧断岳赶紧到卖船引的地方一问，得知主角去的是嘉兴县。等主角抵达嘉兴具，第二天萧断岳也赶到那里。

过去在赌场里，萧断岳曾和一个朋友学过易容术，在宋军服役的时候，他学过野外生存，现在这一切都有了用武之地!

萧断岳先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，打扮成一个中年小厮的模样，这副模样即使和主角走个碰脸，主角也不会认出他！

夜间他就在桥洞过夜，白天早早来到主角住的客栈外，主角一出发便跟踪过去，主角从来没想过萧断岳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保护自己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，在一次性命攸关的冲突中，萧断岳从天而降，救了自己的命!